一直到开拍前，余杳才提出自己的唯一要求：“如果不好卖，你不能找我。”老板：“行。”化妆间里，化妆师看着余杳，上妆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感慨：“你皮肤真好。”余杳神色认同：“姐姐，你眼光真的狠毒，太有品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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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杳到家后才想起来打开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了，她找来充电器，等待开机。
　　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无数条消息弹出来。
　　余杳看了一眼，最多的消息是来自程烟和她的小说编辑，一看就是关于工作的事情。
　　余杳看了眼程烟的消息。
　　程烟：【明天我过来接你，有代言找你了。】
　　程烟：【打电话你也不接，在干什么？你不会又在给我憋一个大的吧？】
　　程烟：【人还活着就回个消息，好不容易来了个代言，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程烟：【…出事了？】
　　越到后面，程烟发消息的语气似乎开始着急，估计是真的担心她出事。
　　余杳：【1。】
　　刚回复，电话就直接轰炸过来，“余杳，你昨晚怎么不回消息，我差点就过去找你了，还以为你被黑粉堵了。”
　　余杳用手指卷着头发，“程姐，你现在到哪了？”
　　电话里没了声音，正当余杳疑惑的时候，敲门声在此刻响起，和电话里面的声音一起。
　　“开门。”
　　余杳挂断电话，穿上拖鞋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开门。
　　程烟剪了短发，余杳从她身上看出了女强人的感觉，她忍不住道：“程姐，做我经纪人真是委屈你了，你适合做女总裁。”
　　程烟面对余杳也是无奈，走进屋，一边换鞋一边问她：“昨天晚上你睡得很早？”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余杳看着程烟拿出代言的合同。
　　脑子里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睡得并不早，只是她昨天一股脑想着装醉占宋祈绥便宜，忘记了看手机，也不知道已经关机了。
　　余杳心虚道：“也没有，就是忘记看手机了。”
　　这话一出口，程烟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探究这句话的真实性。
　　余杳看着合同上面的内容，程烟的声音从身旁响起，解决了她的担忧，“放心，我在路上已经看过合同了，没问题，放心签。”
　　余杳蹲在茶几前，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回头浅笑：“谢谢程姐。”
　　程烟看着她，从第一次接触到她，已经一起工作四年了，她来这个圈子不算久，但也不短，始终火不起来，倒是黑料满天飞。
　　小姑娘很乐观，并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黑料。
　　“余杳，放心，你还会接到很多代言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余杳张了张嘴，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对娱乐圈并不是很感兴趣。
　　黑料多就多吧，她也不用端着，装什么小白花太累了，不如恶毒女配适合她。
　　-
　　余杳怎么也没想到，她代言的居然是上次直播间卖的袜子。
　　老板看见她，立马便迎了上来，笑呵呵的领着她们参观制作车间，指着生产线一一介绍。
　　余杳有些懵：“为什么选我做代言？”
　　老板笑得更开心了：“上次本来只是想打发你的，没想到你真的卖出去了，直接把我的囤货卖空了，我看你就是卖袜子的好苗子，找你代言一定没错。”
　　余杳委婉的劝说：“老板，我代言的东西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卖的。”
　　她的黑粉实在是太多了，黑料也太多了。
　　还没有路人缘。
　　谁家都不敢找她代言。
　　老板摆摆手，正色道：“唉，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帮我卖出去一堆袜子的人，你很有实力。”
　　余杳：“……”
　　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因为你的袜子本身便宜的原因。
　　因为她自己都囤了一袋子。
　　程烟生怕余杳把好不容易的代言给谈崩，于是悄悄将余杳挡在身后，微笑着与袜子老板交谈事宜。
　　一直到开拍前，余杳才提出自己的唯一要求：“如果不好卖，你不能找我。”
　　老板：“行。”
　　化妆间里，化妆师看着余杳，上妆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感慨：“你皮肤真好。”
　　余杳神色认同：“姐姐，你眼光真的狠毒，太有品味了。”
　　化妆师稍稍一顿，随后被逗笑。
　　化妆的间隙，余杳点开了微博，热搜上终于看不见关于自己的词条，她松了口气。想起程烟说的综艺拍摄。
　　她点进了拍摄总导演的账号。
　　第一次看清了这档真人秀综艺的名字。
　　《零经费旅行》几个大字让余杳眼皮直跳。
　　什么玩意，她怎么有些看不明白这几个字的含义，什么叫零经费，零经费还怎么旅行？
　　导演没钱了？
　　“余小姐，可以先到这边拍摄了。”
　　她起身，朝着拍摄房间走去，站在绿布下，一堆工作人员盯着她，动作指导老师态度算不上好，语气也有些冲。
　　“余小姐，你是没有拍摄过广告吗？”
　　余杳点头：“你怎么知道。”
　　动作指导老师：？
　　后来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毕竟是小企业，也不需要太精细化的广告，在离开前，程烟走了过来，这才想起来问。
　　“你隔壁是宋祈绥？”
　　余杳点头。
　　程烟皱了皱眉，好半天才舒展开：“你没去得罪他吧？”
　　余杳有些不明白程烟担心的点。
　　她这些天和宋祈绥接触下来，只觉得他人很不错，虽然说着要揍她，但是一次都没有实施过。
　　程烟自顾自说：“虽然他算不上后台多强大，但是你这样咖位的，他封杀十个都不是问题。”
　　“程姐，你说话直戳人肺管子啊。”
　　刚走出厂，她就清晰的听见了按下快门的声音，一看就是蹲守的狗仔，专拍她的八卦。
　　她甚至已经替营销号们想好了词条。
　　＃演员余杳一朝堕落，放弃演艺生涯，进了袜子厂。
　　程烟反应很快，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估计是一早就蹲在这了。”
　　余杳偏头看向车窗外，“我还蛮好奇会有什么新的黑料。”
　　程烟一头黑线，实在是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摸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语重心长：“余杳，总不能一直演反派角色。”
　　有些偏激的粉丝会带入，会把剧中人物与现实不分，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这是她们无法预测的。
　　余杳回过头，“我觉得挺不错的，反派角色演的我…”
　　她稍稍停顿了几秒，唇角勾起笑容：“很爽。”
　　余杳脑子里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