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冼承手肘向外一拐把他支开，“滚边儿去。” 　　“好嘞！” 　　大概一二百个碟片，两个人光拆就花了快半个小时。 　　韩庄鸣看着桌上叠成摞的光盘，不敢相信地向他确认：“老陶，这么老些东西，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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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尖儿！欸，我牌全走了啊，拿钱拿钱！” 韩庄鸣凑在一堆老头儿窝里盘腿跟他们刨幺，反正他在恭清也没事做，只要陶冼承那边没找，他就找人打扑克，一来二去的，烟钱是挣上了。 “还来一把不大爷？”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几天赢多少局了，我钱都没有的了。” 大爷不情愿地把钱扔在毯布上，皱眉摸摸自己空瘪的裤兜，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要走。 “就是，我们明天不带你了！” 一群退休的老爷子，手里那几个工资估摸着都在自家婆娘手里攥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出来偷闲玩玩儿，竟全让这小子掏得溜干净。 “别介别介，咱这不娱乐活动吗，怎么还小脸子呢，你们不带我我和谁玩儿？” 韩庄鸣见留不住人了，赶忙把那几个钢镚一份份又分了回去，他赢钱归赢钱，要是把人都气跑了，他跟谁找乐子。 正准备重新洗牌，韩庄鸣后脑勺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谁要死...我操，你咋来了？” “出来。” “这把刚打上呢哥。” 韩庄鸣手里牌还没捂热，不太舍得放，但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屁股已经抬起来一半了。 陶冼承低眼瞅着他没说二遍话，扭头就走，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儿，咱明天继续。” 把牌转给旁边卖呆儿的人，韩庄鸣起身活动活动卧麻了的腿，脚步趔趄地跟上去。 他真操了......这他妈哪来的地主老爷，真是一点儿不把他当人使唤。 陶冼承带韩庄鸣去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影像店，看上去像快要黄铺的样子，一进放碟片的单间，酸臭味道直冲天灵盖。 韩庄鸣站在门口不肯迈步，一边摇头唏嘘一边寻思着这屋里曾经该有多少不懂事的少男少女偷食禁果。 “站那干嘛，进来啊。” 迟疑半晌，韩庄鸣两脚画圈晃晃悠悠地插兜走进来，嫌弃地拿袖子胡乱擦了几下沙发坐下，疑惑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啥？” 陶冼承点着烟把打火机往桌上一甩，简短的回了他仨字儿。 “看片儿。” 红色暗灯烘托出满屋的色情气氛，俩男的，独处，看片儿...... 这要是放以前韩庄鸣肯定不会多想，但是自从…
　　“对尖儿！欸，我牌全走了啊，拿钱拿钱！”
　　韩庄鸣凑在一堆老头儿窝里盘腿跟他们刨幺，反正他在恭清也没事做，只要陶冼承那边没找，他就找人打扑克，一来二去的，烟钱是挣上了。
　　“还来一把不大爷？”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几天赢多少局了，我钱都没有的了。”
　　大爷不情愿地把钱扔在毯布上，皱眉摸摸自己空瘪的裤兜，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要走。
　　“就是，我们明天不带你了！”
　　一群退休的老爷子，手里那几个工资估摸着都在自家婆娘手里攥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出来偷闲玩玩儿，竟全让这小子掏得溜干净。
　　“别介别介，咱这不娱乐活动吗，怎么还小脸子呢，你们不带我我和谁玩儿？”
　　韩庄鸣见留不住人了，赶忙把那几个钢镚一份份又分了回去，他赢钱归赢钱，要是把人都气跑了，他跟谁找乐子。
　　正准备重新洗牌，韩庄鸣后脑勺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谁要死...我操，你咋来了？”
　　“出来。”
　　“这把刚打上呢哥。”
　　韩庄鸣手里牌还没捂热，不太舍得放，但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屁股已经抬起来一半了。
　　陶冼承低眼瞅着他没说二遍话，扭头就走，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儿，咱明天继续。”
　　把牌转给旁边卖呆儿的人，韩庄鸣起身活动活动卧麻了的腿，脚步趔趄地跟上去。
　　他真操了......这他妈哪来的地主老爷，真是一点儿不把他当人使唤。
　　陶冼承带韩庄鸣去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影像店，看上去像快要黄铺的样子，一进放碟片的单间，酸臭味道直冲天灵盖。
　　韩庄鸣站在门口不肯迈步，一边摇头唏嘘一边寻思着这屋里曾经该有多少不懂事的少男少女偷食禁果。
　　“站那干嘛，进来啊。”
　　迟疑半晌，韩庄鸣两脚画圈晃晃悠悠地插兜走进来，嫌弃地拿袖子胡乱擦了几下沙发坐下，疑惑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啥？”
　　陶冼承点着烟把打火机往桌上一甩，简短的回了他仨字儿。
　　“看片儿。”
　　红色暗灯烘托出满屋的色情气氛，俩男的，独处，看片儿......
　　这要是放以前韩庄鸣肯定不会多想，但是自从他给宋邢找鸭那事儿之后，他就开始对这方面的问题格外敏感。
　　陶冼承只顾着低头拆盒取光盘没看他，一抬头，韩庄鸣正双手护胸一脸警戒地不停往后面的墙上靠。
　　“这屋里也不冷你缩缩啥？”
　　韩庄鸣闭上眼睛好像在朝拜真主，面如死灰地说道：“我心里冷。”
　　“有病。”
　　陶冼承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开始继续拆光盘，刚撕开塑封，脑瓜子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转手就把盒子往韩庄鸣头上砸。
　　“傻逼玩意儿你他妈想什么呢？手拿下来，娘们儿啊！”
　　“娘们儿”一听这话也激了，拉高嗓门儿冲他反吼：“什么我想什么呢！你不会吧老陶，卧槽！我们是兄弟啊！你不能这样！这不正常！我不接受！我誓死不从！”
　　连串儿的贞洁宣言给陶冼承轰得“噌”一下站起来，大手比比划划指着韩庄鸣就开始喷：“老子哪样了？那特么得穷成啥样领你上这儿整，再说了，我这辈子就是鸡巴憋爆了也不可能干男的，懂？”
　　韩庄鸣被怼的一声不敢吭，眨巴眨巴眼睛掩饰尴尬，蛄蛄蛹蛹地又挪了回去，相当狗腿子抢过陶冼承手里的活儿也跟着开始拆东西。
　　陶冼承现在气得都没劲儿踹人了，咬着烟皱眉费解道：“我就纳闷儿了，你还有徐长林，都他妈吃啥长大的，你俩有一个算一个，头和屁股要是装反了趁早儿死去。”
　　韩庄鸣也知道自己刚才话说得不妥当，悻悻地靠近他开始找补：“唉呀哥，我那不是让那姓宋的给我整怕了吗。”
　　“我不就让你找几个人吗有什么好怕的？大老爷们儿长屌没用嘎了喂猪。”
　　“别生气别生气哥，我错了，那大宝贝儿嘎了我家里老妈不得哭死。”
　　陶冼承手肘向外一拐把他支开，“滚边儿去。”
　　“好嘞！”
　　大概一二百个碟片，两个人光拆就花了快半个小时。
　　韩庄鸣看着桌上叠成摞的光盘，不敢相信地向他确认：“老陶，这么老些东西，全看？”
　　陶冼承早在来之前就把和徐长林买的那盘长得一样的全挑了出去，剩下这些大概率是不会有祝元枝的了。
　　“嗯，全看，找一个人。”
　　“找谁？”
　　陶冼承揉了揉下巴，也有点犯难，闭上眼睛试着回想那晚在桓合宫见过的那个十六号小姐长什么样，他有种直觉，只要找到这个人，宋家的事应该能见点儿亮儿。
　　“一米...一米六三四吧，女的，左大腿外侧纹的荷花，不太大，你仔细着点看。”
　　“就这些特征？我去了这不难为人吗，你咋不把徐长林也喊来，三个人一起那不更快。”
　　“找他？我可不敢，咱徐大少爷激动了现场导一管子谁给收拾。”
　　韩庄鸣一看陶冼承脸上那耐人寻味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凑上去贱兮兮地打听：“咋了咋了徐长林又闹什么乐子了，快跟我说说。”
　　陶冼承提起来这事儿就想笑，倚在沙发上问他：“六子，哥好个信儿，你多长时间没给自己撸过了。”
　　“我？好几年了吧，现在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好奇了，瘾不大。”
　　“那你要实在忍不住咋整？”
　　“忍不住？忍不住的时候少吧，干点别的事儿，不寻思那不一会儿就好了吗。”
　　陶冼承朝他赞许地点点头肯定着，表示这才是正常熟龄男性该有的觉悟。
　　韩庄鸣反应了会儿一下就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是啥了，先是哈了几声做个缓冲，随即咧开大嘴倒在沙发上笑得几近失声。
　　“卧槽徐长林不是吧，他都多大了。”
　　“谁说不是呢。”
　　“不是你咋发现的？这都能抓着，他去你屋里导的啊？”
　　“那天早上我找他出门办手续，一进门儿，搁那光腚躲被窝里鼓捣，真服了。”
　　“哈哈哈这小子乐死我了卧槽，今年过年不怕没笑话儿了。”
　　“别他妈笑了，逮个屁嚼不烂，干活儿。”
　　全程两个小时，韩庄鸣嘴就没合拢过，他手里这几个真是盘盘不一样，个顶个的辣眼睛，玩儿什么的都有，把隔壁岛国那些东西全学来了。
　　“老陶，我眼珠子要瞎了，你确定这里有你要找的人吗？”
　　相比韩庄鸣，陶冼承明显镇定许多，边看边磕瓜子，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不确定。”
　　......
　　“那咱俩在这干嘛呢？”
　　“陶冶情操。”
　　韩庄鸣感觉自己快被掏空了，眼神迷离脚掌贴地往前走，恰巧走到桌角那个位置，隐蔽在桌下的那个光盘与地面摩擦出了“唰”的一声，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呦，这还落一个。”
　　正好陶冼承这边也放完了，接过来插进机器里，显示器很老旧，闪过好几个银线才逐渐清晰，可眼前屏幕中出现那两个人带给他的震惊，完全不亚于祝元枝。
　　拍摄的视角虽有局限性，但陶冼承能认出来，那个头上烙印了九个戒疤的胖子是万良寺的住持悟德，而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正是宋其芳。
　　“六儿，不用找了。”，他声音激动得有些微颤，相比最初想要的，这完全是意外的收获。
　　“怎么了，你找着了？”
　　韩庄鸣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让他受苦受难两个小时，来到跟前细看，竟然是俩老头儿老太太。
　　“我勒个去，那女的这么大岁数吗？不对啊，这腿上哪有荷花？”
　　陶冼承把手里的瓜子全部扔在地上，走上前搭着韩庄鸣的肩膀，示意他看他手指的方向说道：“不是那个，你认真看看，这女的是不是宋其芳。”
　　“啥玩意儿？宋其芳？他不有男人吗。”
　　陶冼承扭着韩庄鸣转过来的头又冲向电视，急切催促：“别特么墨迹，让你看就看！”
　　韩庄鸣脸贴上去认真辨认，过了一会儿思忖着答道：“好...好像是，卧槽她还有这爱好呢。”
　　尽管他只见过宋其芳不几次，可那一头标准的内扣短发和旁边堆着的她常穿的那套行政黑色西服套装，足以佐证他的判断。
　　“不，这个角度，应该是这男的偷拍，以防她反水儿要威胁人用的。”
　　不提男的韩庄鸣都没注意，一瞅见头上那九个点儿，他又不淡定了。
　　“我...操...这......这他妈和尚啊。”
　　陶冼承没回他话，如释重负般站直身舒了口气。
　　之所以那个小姐他觉得眼熟，应该就是那天去万良寺请悟德时，站在他旁边替他接大袍的小尼姑。
　　宋其芳用万良寺充作避所同悟德勾结组织卖淫，庙里那些所谓吃斋念佛的道者就是她送给朱佰刚的小姐，也是她自己敛财的资本，用寺庙当作中转站，足够安全也足够大胆。
　　“收拾收拾全拿好，尤其是电视里这个，咱走。”
　　“嗯。”
　　陶冼承勾唇吹着流氓哨，手甩车钥匙圈大步走出影像店，脚步完全没了来时的沉重。
　　死老婆子，你要完。